我太念了

不响的补档小号

【羽毛】最佳损友

*猴子都能看得出来的生贺
*我们的擎天柱大明神宙斯大人,永远长不大的彼得潘,肤白貌美腰细腿长温柔体贴又孩子气的尼酱生日快乐!









狭小的房间里,地上随意堆放着各式各样的碟盒,落花流水的散了满地也无人搭理,显然房间的主人忙于别的事情无暇顾及清理,两个人目不转睛盯着屏幕里衣衫褴褛的小剑客挥剑甩出光影,刷刷几下把长相奇特的怪兽打得嗷嗷直叫,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怪物轰然倒地,居然直接消失不见了。

涩谷昴和横山裕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涩谷艰难的吞了口水,“打......打打赢了吗?”

横山张着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再次确认屏幕极其不自信的回答,“赢了吧。你看刚才那怪都红血了。”

“那怎么不出道具!”涩谷较真的爬起来,光脚踩过去对着机体一通掌劈,劈在机器上疼在横山心上,横山连忙出言阻止:“行了行了你当这是昭和的电视吗敲敲就能好啊?再敲坏我可真没钱买新的了。”

涩谷瞪着一双大眼睛,指着屏幕还不肯放弃,“可它不出道具啊,合着白打半小时啊?”

横山抓起身边啤酒喝了一口,息事宁人的劝,“算了算了,大不了再来一次。”冰啤酒买回来刚刚开封就立刻碰到怪,横山连忙放下酒投入战斗,这一耽搁就是半小时,酒都已经温了,喝起来怎么都不痛快。

也怪不得别的,昨晚断电,一断让横山家的空调也炸了,恢复电力之后一个劲冒热风,蒸得横山满头大汗,都湿了......额眼眶。当时涩谷半只脚已经踏出门了又折回来,自告奋勇要帮横山修空调,举着遥控器踩在凳子上对着空调一通猛按,啪嗒一声,空调扇叶合上了,然后彻底沉寂,任凭横山怎样拉电闸重开都一副你乃我何的霸道样子,留着横山和涩谷两个人干瞪眼。

用了好多年的空调寿终正寝,此致敬礼,横山没办法,翻箱倒柜找出前几年同事去哪玩带回来的纪念品,折扇一开,七个响当当的大字:不到长城非好汉,两个人都不太认得汉字,蒙了半天索性放弃,好不好汉不知道,反正能扇风的都是好扇。

炎热和与道具失之交臂的挫折感混在一起效力真不是盖的,涩谷叹了口气脱掉宽大的t恤,裸着半身岔着两条细细的腿有气无力的抱怨热啊真是热啊你不热吗我看你都快化了,横山其实早就热得恨不得把啤酒往身上浇,被涩谷这么一说就不得不撑撑面子了,端坐着跟观音似的,神情泰然自若的说不热啊是你太吵才觉得热吧。可惜要是他的汗没有像瀑布一样往下淌这番话会更有说服力。

涩谷瞟了他一样没说话,凭他跟横山这么多年交情在横山嘴硬的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说,要是戳穿他那不得了,这颗水晶玻璃心要碎成北海道的粉雪,顺着说那更不得了了,横山嘚瑟起来下巴能翘到天上去,指不定上了月亮绕一圈还回不来。

他和横山已经认识二十多年了。

要说早也不早,十五六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横山当年一头金毛,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人皮肤白,五官俊朗,那走街上就是一绝景,哪有长这么好看的不良啊。先别急,谁说金毛就是不良啊,偏偏这横山长了张虽厚但甜的嘴,此花哪个大叔大妈爷爷婆婆不知道横山裕啊,大老远看见田中家的阿婆笑着迎上去,“田中婆婆您累不累啊,我给您拿点东西吧,您今天这衣服穿得特别好看哪能配菜篮子呀,要配那什么,艾了威(LV)!”说得婆婆笑得合不拢嘴,赶紧从篮子里抓出个蜜柑塞到横山手上。

涩谷就是这时候遇见横山的,他没事到处溜达就转到这附近,不巧路边一只野猫突然蹿过来,涩谷扭身一躲却和边走路边剥着橘子的横山撞个正着。

“疼疼.....”横山摔倒之前还不忘把橘子护进怀里,“还好没挤爆,小妹妹你小心一点啊。”说着就要扶涩谷起来,这话一听涩谷可是立马就炸了,“谁是小妹妹!你给我看清楚这哪像女孩子了!”

这么吼叫着的涩谷当时身高153cm,一个劲吃面包不爱吃饭也没攒下点肉,骨瘦如柴的看着有点可怜,一张小脸还没巴掌大,脸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占去一半,柔顺的黑发似乎有点长了,遮住眉毛上仅存的那点英气,明眸皓齿,樱花一样颜色的唇瓣,怎么看怎么就是个漂亮小姑娘。不过横山还没傻到辨不出声音的地步,好不容易接受了小妹妹变成小弟弟的设定(涩谷反驳过了,但横山说小四个月也是弟弟)两个人一来二去居然莫名熟络起来,慢慢变成经常混迹在一起的关系了。

彼时两人都是要强的个性,一有不合马上就能吵起来,严重的时候还能动手挠上几下,但每次吵完第二天必然忘得干干净净,继续勾肩搭背装成年人混进帕青哥的小店,把身上的零花钱输个一干二净,再跑去河堤边大喊着以后一定要去东京这样热血的话。傻得不行,横山现在想起来还会笑个不停,笑得满脸通红。

也是,也都不再是少年了。毕业之后,横山去了一家普通的公司,每天朝九晚五的勤恳工作,他早就把金发染回黑色了,循规蹈矩的每天沉默着忍耐着,只当潇洒畅快的青春淋漓尽致一去不复返。涩谷则白天帮人看店,晚上就去酒吧驻唱,他会弹吉他,歌也真唱得不错,常有喝醉的大叔高兴了往他手上塞张千元大钞眼迷离的说小哥你都能出道当歌手去了,涩谷只是笑笑,举着钞票说谢谢,然后在大叔转身的时候把钱悄悄塞回去。

他在酒吧唱到深夜,结束了就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和啤酒,转身去横山家和他一起打游戏,他们从来不在彼此面前谈及工作的事情,被上司责骂或被食客刁难,对方身上似乎有种强烈的气息,能让自己安心下来。

不说也无所谓吧。他们慢慢不再吵架,亦不再多说话,只要人在身边一点动作都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三十好几的人了,涩谷没找女人,横山也一直一个人住着,不担心哪天会突然只剩自己一个人,横山一直在冰箱里放着涩谷爱吃的冰淇淋。

突然有一天涩谷问横山,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混下去了?横山仰着头正在换灯泡,没空多想,“没什么不好啊。你这都无家可归了还有心情操心我?”

涩谷嗤了一声,“比惨不还有你给我垫底嘛?36岁黄金单身汉,入社十二年才迎来第一次升职。”

横山笑,“你就损吧,你哪天不往我身上种枪眼真不舒服啊?”

“这是庆祝,是贺词好吗。”涩谷理直气壮,手上也没闲着,一笔一划在表格里填写,横山升职,寻了新住处,让刚好房约到期的涩谷搬进来,加上恰逢横山生日,三喜临门,涩谷也作出人生中最重大的决定,“我,涩谷昴以后就嫁给横山裕了。”

“别装傻,说正经的。”

“我决定去找份正经工作了,”涩谷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能让你一个人担房租。”

“你认真的?社会人可是很辛苦的,你小身板受得了?”横山打趣着。

“少瞧不起人,你以为你到了36我还能有多远啊。”涩谷从包里翻出把厚厚的履历拍在桌上,好家伙,连幼儿园翻花绳比赛第二名奖状都翻出来了,倒也真是打算认真干了,横山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说不上来为什么。最后还是涩谷打破沉默,端起啤酒瓶碰了一下横山的,“不说这些了,事在人为,你都升职了我有什么不能找工作的。”

“然后,那什么,”他揩了一下鼻子,低着头慢吞吞吐出几个字,“生日快乐啊。”

涩谷其实还是嘴笨,平时傻话多一到关键时刻就飘忽,横山抿嘴笑了,郑重的端起杯子碰撞出声响。

“谢谢啊,sub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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